習近平主席和李克強總理，在14天時間里，先后訪問5個東南亞國家并出席亞太經合組織領導人非正式會議和東亞領導人系列峰會，期間多次就中國與東盟關系以及南海問題發表意見，提出新的合作倡議，對外傳遞積極穩妥處理南海問題的信息，體現了以創新思維破解南海問題的精神。概括起來，從中可以看出破解南海問題的三條途徑：一是堅持管控分歧，二是探索共同開發，三是推進海上合作。

堅持管控分歧的關鍵在于全面有效落實《南海各方行為宣言》。“南海行為準則”是《宣言》的延續，南海各方協商達成“準則”，不能當成給中國打造一個“緊箍咒”，而應是各方借以通過對話和協商尋求最大共識，管控和妥善處理分歧，避免單方面采取使南海問題升溫和國際化的行動。

探索共同開發具有現實可行性。8年前中菲越三國石油公司曾簽署南中國海協議區聯合海洋地震工作協議，由此開創了南海共同開發的先例；2011年中越聯合聲明曾明確表示雙方要積極研究和商談海上共同開發問題。此次李克強訪越期間雙方宣布將正式成立中越海上共同開發磋商工作組并爭取于年內在北部灣灣口外取得海上共同開發的實質進展，并磋商研究更大范圍海域的共同開發。

推進海上合作是一篇大文章。海上合作不局限于南海聲索國。在中國與東盟國家領導人會見時，加強海上合作經常成為重要話題。中國領導人表示中國愿同東盟國家加強海上合作，使用好中國政府設立的中國—東盟海上合作基金，發展好海域合作伙伴關系，共同建設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雙方剛剛發表的《紀念中國—東盟建立戰略伙伴關系10周年聯合聲明》明確表示要加強海上合作。中國與東盟國家海洋合作潛力巨大，雙方合作可涵蓋海洋經濟、海上互聯互通、海上環保和科研、海上搜救、港口城市合作網絡、防災減災、人才培訓等領域。

這三條途徑與中國外交戰略相一致。中國奉行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外交新理念。中方在堅持維護主權的同時，又秉持務實、靈活、善意的態度。中方既堅持由直接當事方通過協商談判達成解決方案，又愿意通過多邊渠道為地區合作和南海問題的最終解決營造積極氛圍、和平環境和創造有利條件。

這三條途徑符合中國和東盟共同利益。中國領導人此次東南亞之行，雙方描繪了中國和東盟關系發展的廣闊前景和清晰路線圖。共同維護南海地區和平穩定將有力地促進中國和東盟的整體利益。南海共同開發不是誰吃虧的問題。通過共同開發和海上合作，可以實現互利共贏，其意義不局限于經濟利益，對地區和平穩定大局具有更廣泛的政治和戰略意義。

這三條途徑著眼于培養合作意識和習慣。南海各方合作的蛋糕做大了，分歧的分量也就相應地減小了。即使分歧一時得不到解決，也可以找到合作空間。在南海問題上搞所謂拉靠山、打群架、走“國際化”道路等都無益。

當然，這三條途徑能否走得通，中國一家決定不了。南海各方應共同循三條途徑前行，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南海問題是長期累積形成的，解決起來需要一個過程。俗話說，“不怕慢，就怕站。”南海有關各方都有責任同中方一道，以合作的方式積極穩妥地處理南海問題，這樣才能使南海真正成為“和平之海、友誼之海、合作之海”。

（作者為國際問題專家）